沉默的“敲冰哥”有一股温暖坚韧的力量不言不语破除人生坚冰
2018年1月7日,陈长生在220千伏石上线51号塔第一个上塔敲冰。该照片让他成为网络走红的“南网敲冰哥”。唐微刚 摄
>>人物简介
输电运行与检修初级作业员。网络爆红的“南网敲冰哥”,每年爬塔垂直高度28公里,相当于攀爬400个迪拜塔;每天巡线里程达15公里,10年累计徒步绕行半个地球。
在管理所,陈长生总是最沉默的那个,不善言辞的他,手却通常不闲着,总是在低头做事。就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电网一线员工,2018年成了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最出名的人。
2018年1月,陈长生突然因为一张照片“火”了,在那张让他成了“网红”的相片里,他边敲打铲除被冰雪包裹的铁塔上的冰块,边在铁塔上艰难攀爬,这是他几乎每个冬日都会做的事情。谁料贵州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主任助理唐微刚随手一拍,照片登上了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阅读量超过了1.3亿人次。
不少媒体记者闻讯前来采访陈长生,这给性格内向的他平添了不少压力。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记者,只说自己是个“干活的,没啥子好说的”。
而立之年的陈长生,从事电力工作已十余年了,他学历不高,初中毕业,却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在自己的领域像在冰雪中攀爬电塔一样不断攀爬新的高峰,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把平凡的工作做到极致。而今,他终于破茧而出,化蛹成蝶,凭着最朴素的坚韧,实现自己的成长。
一个憨实的沉默者
今年2月16日,寒流再次席卷黔北大地,同一年前的那次寒流一样,遵义市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一带电网大面积覆冰,处于微地形区域的220千伏石上线导地线很快覆冰。
220千伏石上线途经的务川县泥高乡泥高村是当地有名的高海拔地区,沿线的51号塔所在的老鹰关是该村的制高点,每年低温寒潮来袭,海拔1500米之上的51号塔都会率先结冰,而且受地形限制,没法安装融冰刀闸。这里是陈长生所在班组的责任区,也是“敲冰哥”照片的拍摄地。
因为出现低温雨雪冰冻灾害造成输电线路和设备覆冰,冰过厚可能压垮电线造成停电,所以必须对输电线路施加直流电压并在输电线路末端进行短路,使导线发热从而融冰。
想到陈长生原本就在春节期间从大年三十到年初六连值了7天班,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主任助理唐微刚多少有些不忍,但时间紧,任务重,他还是拨通了陈长生的电话:“这次抗冰你能来吗?”
“能。”陈长生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话不多。
然而,唐微刚不知道,过年期间,陈长生3岁的儿子接连几天喊身体不舒服,然后半夜哭醒,陈长生原本打算利用春节值班补休时间带儿子去医院看病。
“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只是喊身上痛,经常半夜哭醒,我担心得不得了。”陈长生后来对记者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指甲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指,掐出了几个指甲印。
陈长生没有请假的原因被一个工友这样解释:“他出名了,担心别人的眼光,想请假也硬着头皮不好意思请。”
不能照顾生病的儿子,妻子还要上班,陈长生只得把已经回老家的母亲招呼回遵义,带着心事和兄弟们出发了。
农历正月十五当天,陈长生再次来到51号塔直流融冰,这也是他“走红”的地方,车行至路尽头,地下全是积雪,伴着雪的山路泥泞,这样的路,到51号塔还要再走一个小时。
陈长生佩戴好安全绳和大挂钩等个人安全防护用具后便开始爬塔,爬塔时的他像换了一个人,身材矫健,雷厉风行,他用工器具用力击打塔上的冰块,溅起与振落的冰渣不问青红皂白地向他劈头盖脸地洒来,安全帽沙沙作响,溅得他全身都附满了冰渣儿,他用手抓过塔材的地方,坚冰竟被手上的温度融化。
那天云雾缭绕,空气能见度极差,51米的51号塔相当于17层楼高,陈长生爬到十几米的时候就消失在了大家视野。
“特别害怕,看不清下面的情况,需要什么工具或者有其他要和工友配合的,只能靠隔空喊话。”陈长生下塔后冻得发抖,却来不及先穿上防寒服,而是先忙着收拾工具和工友交接。
因为正值农历元宵节,塔下,有一个工友团了一个拳头大的雪球,问大家说:“你们看这像不像汤圆?”
在塔上工作了两个小时,下塔后,陈长生没有参与和其他工友玩雪做的汤圆,而是用手机拨通了和家人的视频电话,得知儿子的病情还没有好转,他眼眶红了,也变得更沉默了。
重大检修首先想到的人
在过去的一年,原本就很腼腆的“敲冰哥”陈长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他不敢在抢修中的任何环节缺席,这让采访他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反复协商之后,采访也只能在结束检修后的晚上11点之后。
在抢修的间隙,如果想要见缝插针地和他聊几句,陈长生总是会边简单地回答,边偷偷东张西望,仿佛怕被工友们看到了不好意思一样,也仿佛怕错过了工友们正在干的事,自己掉了队,落了单。
陈长生的小心翼翼好像唯恐被人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变成更符合大家期待的“敲冰哥”,陈长生在走红之后更加不敢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然而对于他,最矛盾的是,在过去的一年,儿子身体一直不好,还经历了一次小手术,陈长生小心翼翼地在家庭责任和工作责任之间走钢丝,生怕疏忽了任何一边。
“我媳妇是个大学生,她肯嫁给我不容易,也怕辜负了她。”陈长生每次谈到妻子时都不好意思地搓手。
陈长生自己只有初中学历,他刚进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的时候,甚至连电脑都不会用。大学毕业的妻子代朝平选择了和只有初中学历的陈长生结婚,看重的是丈夫的责任心和老实。
陈长生的矛盾和小心翼翼被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的党支部书记吴兆鑫和主任王俊看在眼里,不过他们都认为,陈长生的“走红”并不是偶然。
接近10年的朝夕相处,陈长生有太多的品质,让他们为这个农村来的学历低的小伙子点赞。
在王俊眼里,学历低在基层班组并不是罕见现象,只是学历低的基层员工的选择不尽相同,有的人因此自暴自弃,遇事得过且过,甚至拿学历低做不求上进的借口。只有初中学历的陈长生绝对不是这样,陈长生好学,求上进。刚到遵义管理所的时候,让王俊吃惊的是,陈长生连电脑都不会用,那时的陈长生见人就硬着头皮请教,不久就掌握了工作需要的电脑知识。“现在不但是电脑,连无人机都会用。”王俊不无自豪地说。
身高一米七的陈长生,体重刚上50公斤,瘦削的身板是老天爷赏高空作业这碗饭吃的体现,他还有一双与身高不太相称的长手,不过,让吴兆鑫书记印象深刻的是陈长生满手掌的茧子,还有他的坚韧和责任感,正是这两种品质,让陈长生成为遇到重大检修他首先想到可以上塔的三个人之一。
重大检修,需要运检人员在铁塔上待较长的时间,有时需要两三个小时,极端天气亦然。拿融冰来说,如果频繁换人,会造成融冰时间延长,如果延长到了晚上,就要“开夜车”,增加危险性。
吴兆鑫固然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在铁塔上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再下塔,只是作为支部书记,如果有人在塔上只待了很短的时候就嚷嚷着下塔,他也会从安全和关爱员工的角度,允准他们的要求。
“陈长生从来没有,他一直很能坚持。”这是让吴兆鑫对陈长生刮目相看的一点,陈长生的技术也许不是最出色的,体力也许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陈长生的毅力支撑他每次都会把工作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再下塔,如此一来,构成了吴兆鑫的放心。
把事情做好再下塔同样让唐微刚印象深刻,在唐微刚的记忆里,陈长生做好的甚至不止是自己的工作。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融冰的时候,陈长生负责搭中相融冰短接线,中相是工作量最大的。那天,负责右边的同事因为肚子疼,匆匆做完工作就下塔了。
同事的匆匆下塔引起了陈长生隐隐的疑心,为了确保工作万无一失,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后爬去右边检查了一遍,这一检查不得了,果然右侧的融冰短接线没有夹紧,已经出现了松动。帮工友处理好之后,陈长生反复确认了几次,才放心地下塔。
在一群活跃的工友中,陈长生总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个,但是沉默寡言的他,总是最懂别人的心思。经常和他搭档的工友周剑说,有时候还没有把话说出口,想要的工具就已经被陈长生递到手里了。
陈长生经常深夜被电话吵醒,需外出几天抢修,妻子代朝平没有拦他,“尽管他是个‘闷葫芦’,但却是热心肠,也有责任心,这些是他真心想做的。”
一个初中生的蜕变
对电力运检人来说,真正艰难的不在于最后的冲刺与超越,而是之前漫长并寂寞的奔跑,在寂寞奔跑的途中,最后的结果如何取决于你在这期间在做什么,做得够不够。
静水流深。当如是。
2018年,意外走红后的“敲冰哥”陈长生,顶着层层重压,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寂寞奔跑。
2018年11月,陈长生通过了输电线路集训作业AOPA培训,取得了无人机机巡驾驶员资格。
在培训中,陈长生曾因为学习吃力,屡屡被留堂。但和他同时接受培训的游时恩发现,每天清晨,陈长生总是放弃吃早饭独自跑去训练场练习,而在深夜,陈长生还在拿着书学习理论部分。
“基本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睡觉。”游时恩说,“有很多内容涉及到许多的物理知识,对陈长生来说可能太难了,但是他特别努力,最终通过了考试。”
陈长生不是天才,他几乎在用蛮力完善自己。每一件事都在追求完美,对自己特别狠,有人或许是座巨矿,但是只挖取了一勺。陈长生是那种就算只有一勺矿,也得全部用起来的人。
在工作之余,陈长生还在修读函授专科,又在自己擅长的高空检修中取得了500千伏带电作业资格证。
这些努力突破自己的成长,对陈长生来说,其实在漫长的作茧时期,也一直都在进行,只是之前没有被人看到。因为特殊的经历,陈长生具备建设、运行、检修这三种专业领域的技艺和匠心。
“小时候家里很穷,连电灯都没有,照明只能靠煤油灯。”陈长生从来不忌讳谈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是他不会把穷且益坚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哪怕是这样践行的。陈长生他出生于贵州省遵义市习水县城向南40公里的回龙镇向阳村,家里世代务农,三个孩子常常难以吃饱。
“说来也巧,我很小就认识电力工人了。”陈长生8岁的时候,有一次和母亲一起去田间务农,路过一群架电线的电力工人正席地而坐吃饭,母亲问他们,陈长生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吃,电力工人们看陈长生可爱,热情地接纳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的经历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陈长生,陈长生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同村的亲友一起外出从事电网工程建设施工。刚开始,他只能帮着买菜、做些简单的活儿。但过了不久,身板灵活的陈长生就被安排到施工现场,从最简单的检塔材、拧螺帽,再到装塔材、放紧线。
4年的电网建设施工,他先后到过贵州安顺、毕节、瓮安及广西柳州、隆林等地,参与了500千伏天广线等重点电网工程建设,“那时候年龄小,觉得走南闯北的这份工作好玩,而且记忆力好,学东西快,也愿意学。”陈长生很快把电网基建施工的要求、工艺流程烂熟于心。那段时间虽然艰苦,但陈长生苦中作乐,经过老师傅们的言传身教和自身的努力付出,他成为了电网施工领域里的一把好手。
2008年,一次偶然机会,陈长生参加了贵州送变电工程公司的招工考试。凭借丰富的经验和娴熟的技能,他顺利通过技术考试。2011年,随着机构调整,陈长生被调整到了运检公司。
“到管理所刚把行李放到宿舍,就安排我去松桃县检修了。”那年新去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报到时,管理所领导了解到他技术不错,就当成成熟的技术工直接安排工作了。
慢慢地,腼腆的陈长生因为“活好”在工友中逐渐脱颖而出,重大抢修总是少不了他的身影,别人完不成的事情,领导也总能想到他。
“你也知道,农村出来的,只能靠自己。但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努力,日子会越来越好的。”陈长生总这样给自己打气。
南网传媒全媒体记者 韩晓彤 通讯员 宋静 陈海
>>群像
苦中作乐的“长生们”
南网传媒全媒体记者 韩晓彤
陈长生吃了太多苦,但从未向家人诉说。贵州的电网巡检维护主要是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大岭或深山老林,难度远远大于平原地区。
有一年,妻子代朝平看到了陈长生登塔工作的场景,“一下子被打动了,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原来他工作那么苦。”
抢修经常需要连夜赶到现场,晚上没有住的地方,陈长生和工友们只能一户户敲开农户家的门,在农户家借住,他们经常是四五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有的时候饿极了,只能厚着脸皮在农户家讨要吃的,已经生了虫的面条,就着盐,他们也能吃很多。
51号塔所在的老鹰关是务川县泥高乡的制高点,老鹰关路消失的地方有一户农户,户主付丛金老人不止一次接待过陈长生,最近一次接待,因为儿子们过节回家了,实在没有住的地方,陈长生和工友们只能在老人家里打地铺。
抢修苦,巡线亦然,巡线经常一出发就是六七天,风餐露宿,日晒雨淋。
每一次巡线,陈长生都要负重约15公斤的巡检包,包里除了常用的工器具,还有一个急救药箱,黔北的夏季,户外蛇虫肆虐,极易遇险,处理蛇咬蜂蜇的药物自然必不可少。
陈长生说,比起严冬刺骨,炎炎夏日身穿长袖负重爬山更难受,特别是夏天穿密闭的带电作业服在高温下作业,流淌的汗水有如蚂蚁在身爬行撕咬,可依然不能敞开湿透的衣背透透气。
正常巡线时,陈长生每天大概要徒步15千米左右的山路,检修登塔,每天能攀爬7至10基铁塔不等。
“每月按22个工作日、巡线检修各一半的工作量计算,我们员工每年要走的山路约1800千米,所爬的铁塔900来基、垂直高度近28千米。”唐微刚介绍道。如此说来,陈长生10年的工作生涯,累计巡线徒步能绕半个地球,所爬铁塔的垂直高度相当于地球上最高建筑物迪拜塔(高707米)的400倍!
当然,这样的数据既是陈长生的,亦属于整个运检公司500多位与他同样在这份工作中坚守的伙伴们的。
“我们的工作很平凡,但是能够在平凡的岗位上这样一天一天的坚持,我觉得就是难能可贵的。”唐微刚说。
其实“敲冰哥”只是贵州电网运检公司众多一线员工的一个缩影,他们没有个人英雄情结,却在日复一日中守护万家灯火,他们用最朴素的英雄精神,诠释了南网人的“初心”。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无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白天黑夜,万家灯火的背后,是“长生们”的精心守护。
>>记者手记
这些大山中的蓝色“萤火虫”
南网传媒全媒体记者 韩晓彤
去采访陈长生前,我曾抱着一肚子疑问,因为一张照片而出名,陈长生的出名是不是具有太多偶然性?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踏上了去贵州遵义务川的旅程,我的疑问还没有来得及被解答,艰苦的环境就已经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采访陈长生是我4年的记者从业生涯中最艰苦的一次采访,以至于我从贵州遵义回来后,面对关心这次采访的同事,说得最多的是“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正月十五的老鹰关,把同时穿着羽绒服和防寒服的我冻得瑟瑟发抖,爬山出汗带来的水汽在头上凝结成“冰花”,头发和睫毛都变成了“粉条”,由于赶上升温导致冰雪融化,雪地山路极其难走,深一脚浅一脚鞋和裤子上全是泥,我十分笨拙地手脚并用爬山,却还是跌倒了两次,最后在两个工友的拉拽下,才勉强爬上了51号塔所在地。
在51号塔下,我全程冻到崩溃,“活下去”这种最低的生存诉求成了我当时当刻心里最真实的呼声。
我上山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在正月十五这个举家团聚的日子,陈长生和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的兄弟们还没有吃一天中的第一顿饭,却已经开始开工了8个小时。当他们早上6点出发的时候,正值元宵佳节的务川县还没有餐馆开门。
“嘿,这还真的不是最艰苦的环境,这也不是最难走的路。”身边一个偷闲在玩雪做的元宵汤圆的工友略带嘲弄地对我说。
这时,当我遥望51号塔的时候,我发现陈长生已经化成了很小的一个点,逐渐消失在了迷雾中。
“塔上风大,比塔下还要冷得多。”身边的工友这么给我说,我明白了自己来实地采访前的冷漠和肤浅,这种苦,没有亲身来一趟现场,单单依靠文字,其实很难想象。
铁塔边,工友们围坐在一起吃饭,大桶的米饭,还有几样菜,放在从山下特意背上来的炉子上加热,这是贵州电网运检公司遵义管理所的党支部书记吴兆鑫和贵州电网运检公司政治工作部副主任宋静为他们特意准备的,饿极了的工友们每个人都在狼吞虎咽。
“吃点热的就最满足了,还是书记最了解我们。”一位工友满足地说,“今天是元宵节,这个是书记特意给我们改善伙食了,平时哪有炉子加热哦。”
当你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岁月静好时,必然有人替你负重前行,陈长生就是其中的一个。
陈长生曾说,他不是高塔上的孙悟空,他只是萤火虫。
我觉得这些大山中穿着蓝色制服的“萤火虫”们是最可爱的人,他们并没有走在科研的最前端,甚至不具备运筹帷幄统揽全局的能力,但是他们发出的微弱的光,守护着几座城池的万家灯火。
相关新闻:
-
无相关信息
- 国家电网公司最“大方”的人!是
2018-02-10
- · 铁厂村的“老铁们”——记楚雄牟定供电局扶贫干部
- · 桃李不言——记云南电网公司基建部小型基建及基础管理科专责杨荆秋
- · 瑶乡心灯——记广西电网公司桂林临桂供电局五通供电所黄沙营业点阳昌彬
- · 当好村民脱贫致富引路人——记遵义凤冈供电局驻村干部罗文武
- · 海南电网公司驻村书记郑德怀:做贫困户的知心人
- · 《国家电网》丨国网山西运城供电公司总经理张军六:做工作要严谨、彻底
- · “南网创客”梁钰:从半路出家到行家里手
- · 贵州晴隆供电局:“阿妹镇”上的“供电哥”
- · 他愿当山乡“孩子王”,义务服务家乡教育十余年打开一扇窗 洒下一片光——记梅州供电局变电管理所琴江巡维中心技术负责人廖金威
- · 南网超高压公司百色局输电管理所副主任谭永殿获得了第十四届全国技术能手称号